一、纂辑谱牒,所以稽考渊源,分疏支派,欲使源远流长,不致日久溷淆之意。故远宗华胄,广列繁枝,君子不取为。然吾裘氏受姓殊稀,系皆同本,第各分省郡放敷为难。自西晋义熙而后,始虽一本相传,后硒衆支分析,子孙繁衍,莫可详查。倘止纲举祖宗而不能眉列支庶,挂一漏百,甚非所以扬前休、广后嗣也。珮用是不自揣量,于撰述《武林源流志》内条分缕晰,而于世传宗派则以迁居杭郡之一予公为始祖。余家向有抄録宗派一册,首冠世系诗六十字,原以一予公为一世。今仍依旧本,颇觉简明,俾我世世子孙了如指掌,则亲竦远近脉络分明矣。一、义门旧谱载有历来谱序、分派源流、历代诰勃赐书,以及先训像赞,此皆木本水源,不敢阙略,悉遵原本载入。至自我杭一予公而下训词像赞,夫岂无之?即如显祖朝列公于提举司任内已遇怀宗改元庆典,不乏诰勃。今俱煅于兵燹,不可考矣。姑从阙文,倘后或有能搜罗出于意外者,不妨补载。 一、先世像赞。赞,所以赞像也。向来谱牒中每有绘像,但历传既久,摹而又摹,像既失真,何以传信?虽我高曾祖父、伯叔昆季不乏酷肖遗容,然先世既不传真,近代未便独绘,故是集也槃不绘像。 一、余行辈在一十六世前之祖父伯叔及同辈之昆弟,凡已故者俱称字称公,下书讳某,若知其所卒年葳则书年若干葳,知其生死月日皆详记之,其不知者姑阙为。倘欲家致而户询,则居处远通不齐,子孙出处互异,势必事同筑室,不能成书,故宁从缺略,非得已也。至于现在子姓,无论尊卑,皆直书名书字,书某年月日生,以别存否。其十七世以下则卑于我者也,无论已故现存,皆直书名,不在此例。 一、余家旧有宗派一册,俱照世系诗排序字号,内有早卒无后者。今悉依原本载入,不敢删去。倘畴昔于支派中或有不曾排入者,余生也晚,无从考订,遗失之咎,不任受为。 一、传者,所以传其人之行事本末也。余家代有闻人,应为立传者不少,但畴昔或各有本传,既散漫缺失而不可考,余生也晚,又末由抚拾其行事,则亦姑从阙文为尔矣。至若间有得其一二帙事者,于世传宗派内某公之后表而出之,俾后之孙子得以彷佛其为人,且知所观感而兴起为。他如伯叔昆弟,间或不乏学问品谊有卓然可纪者,而帙事未有传闻,往踌无从确探,则不敢妄参臆说,爱俟后之君子续考而详志之。 一、是集传信不传疑,遇有疑为则阙之。间有表其帙事者,非得之父兄传述,即出自目撃耳闻,倘欲稍为溢美,涂饰耳目,恐上则得罪祖宗,下则放儒后裸,获戾滋多,吾则岂敢!一、言乃心声,文以载道,兿文垂后,夫岂偶然。是集凡关涉宗党者録入,关系文章政事者録入,关系天文地理闻微晰奥者録入,其余游观赠答之篇,虽美不録。録其文非以传其人,实以胾休明,昭示后昆也。至义门旧谱所载记序诗文,谨据録本所有檗登入集,不在此例。惟是胜国昭代间,先世实有名儒,即先君亦向多著述,悉皆残毁失次,今俱无从撼拾,实为缺典。若我叔垤弟兄间得有存者,急入补遗,有厚望矣。 一、杭州宗谱,自宋末迄今未编成集,止有宗派一册,先列世系诗一首,计六十字,世系表四页,随载本一世宋进士富平尉一予公,支二世庠生拙巷公,衍三世爱山公,挨序而下,至我翳十六世即多空行,止排号而无名字。谨按先世贤达挺生,后嗣万不及一,乃或以宦游,或以家政,或以适逢未得暇日,或以意欲广搜博采,遂尔中阻,未得参稽,爱及于今,渐至湮没。吾为此惧,焚膏继晷,次述成编,用登梨枣。凡有不全不备者,愿我宗老子弟无妨详补,续付剞刚。此即古人书史告成,每多后列补遗之义云。 一、余家先世诰勃,兵燹之后既多散失,即本朝锡类深仁,遇恩颁给者,间有南北分留,一时不能枭集,亦有祝融肆患,迄今未曾请补,所以未获备梓。今依梅豁八兄所寄祖伯兄弟恭遇覃恩颁给次第,悉登全目,以便到即补刊,庶克光昭宠命,垂示后昆,匪细故也。 一、《春秋》有兴灭继绝之义。凡无后嗣而有外妇所生之子,理得抚入。但或外妇举子,其夫尚存,则别嫌明微,不敢朦载。倘容貌举止酷肖,则本人虽不得入谱,俟伊生有子嗣,当听以子归宗,另容依次序列。 一、从来谱牒多用横格,或以四世为一行,五世为一行,皆以一世为一格,此谱式也。今吾家既有先世传下世系诗六十字,又有五大支世系图冠于世传宗派之前,则考世系图便知某之子孙为某某,读世系诗便知第几字为第几世,以一字为一世,直书名号而源流自见,较之翻閲横格,尤为简便明白也。 大清康熙四十四年子月朔旦裔孙陈珮谨撰 (清裘陈珮纂修《[浙江杭州]武林裘氏家谱》清康熙四十四年刻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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